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举起了自己手上的竞价牌。

    顿时将拍卖现场有些沉重的氛围打破了,宾客们发出或是善意或是嘲讽的笑容,一些好事的伸长脖子去看这敢于吃第一只螃蟹的是何许人也。

    一头五彩缤纷的短发顿时展现在人前。

    虽然头发的颜色很灿烂,这位小青年却是留了个板寸,精致的面容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展现在大家面前。

    “诸位就让我捡个漏子吧,我最近缺钱的很,把这串珠子拆开重新磨了也能赚不少。”

    青年看见大家都纷纷投过好奇的目光,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解释道。

    他这么一打岔,原本几位本来没有拍卖意图的宾客也稀稀落落的举牌,但是喊价却像是在开玩笑一般。

    “三十。”

    “五十。”

    “一百。”

    “两百。”

    “两百五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虽然大家对这串手链的兴趣不大,但还是有不少人闲得无聊,举牌喊个乐子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,你想拿这串珠子?”钱老爷子在包厢里品着一壶茶,微微侧过脸去看钱嘉婉。

    “不,啊是的。”

    钱嘉婉小脸一白,连忙解释道:“我只是随便说了个,没想到这串珠子这么……还是不要了吧。”

    钱老爷子哈哈一笑:“怕什么,你爷爷我从来都没信过这什么邪乎的玩意儿,不也过的风生水起?就咱们老宅,当年都说是凶宅呢,不也住的安安稳稳的?”

    钱嘉婉不敢说话了,她心里一阵紧张。

    是谁告诉钱老爷子,自己想买那串珠子的?和自己交谈的陆笙妗?还是那个阴阳怪气的沈昕?亦或是……

    钱嘉婉觉得当时在场的那些人都不会这么做。

    那就是钱老爷子每时每刻都在监听着自己了,想到有这个可能,钱嘉婉心里更惶恐了,身体也开始不自觉的细微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别怕,”钱老爷子慈祥的安抚了钱嘉婉一句,然后示意保镖出价,“爷爷帮你拍下来,自己在家里戴个乐呵,或者摔了听个响声都行,算爷爷的东西,不算你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钱老爷子不顾钱嘉婉的欲言又止,直接让保镖报出了十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