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此景,李羽霜也是一头雾水,然而还未容他多想,那为首军士又出言问道:“你可是那踏天宫的歹人?”言罢,一众军士纷纷抽出腰间长剑,直迫李羽霜眉心。

    听闻那军官所言,李羽霜也颇感惊奇,踏天宫的存在虽称不上什么天大的秘密,但在外三洲内也是鲜有人知,怎么到了这西牛贺洲,竟连守城的军士都知晓。

    “我若真是踏天宫的人,又岂会告知于你?”李羽霜虽想这般说,但细想来,这般说也会多些不必要的麻烦,且看这一众人也不似与踏天宫有勾结的模样,便出言道:“在下成道山李羽霜,这位是涿光寺泣难释子,我二人初到西牛贺洲,途经此地,想打探些消息罢了。”

    那军士一听成道山三个字,眼前便是一亮,急忙问道:“你自称成道山门人,可有佐证?”

    李羽霜听罢,取下腰间丹顶白玉令,掷给那军士。

    玉令入手,军士上下翻看,虽能辨出此物非凡,却也仅此而已,难解李羽霜此举深意。

    “这牌子倒是不俗,可我认不得,听闻成道山有一不传之秘,叫冯虚御空,你可会使?“

    李羽霜闻言,眉头便是一皱,心中暗道:“这军士怎会晓得冯虚御空?”。不过细想来,冯虚御空名满外三洲,这军士既能知晓踏天宫的存在,会知晓冯虚御空也并未令李羽霜太过诧异。

    只见李羽霜左掌轻抬,那砂土地上一颗石子缓缓升起,浮于掌心之上,李羽霜轻轻一推,那石子似风中落叶般飘出,与那军士长剑相触,片刻后,剑身碎裂,散落满地,那军士也被震得后腿数步,虎口发麻。

    李羽霜这手,惊的那一众军士目瞪口呆,还是为首的那人最先反应过来,只见他弃掉手中剑柄,上前数步,单膝跪地,俯首抱拳道:“绛云城星卫亚怙拜见道子,冒犯之处,还望道子海涵。”

    其余军士见亚怙这般,也纷纷跪下行礼道:“拜见道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如此。”李羽霜忙将众人扶起,他虽不知众人为何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,但想来也只能是和冯虚御风有关。

    “道子,我们终于把您盼来了。”亚怙眼眶泛红,语气哽咽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与你等应是初次相见,何谈盼字一说?”李羽霜问道。

    “龙将现世,近百年来,西牛贺洲人心惶惶,无人不盼您与诸宗传承者的到来。”亚怙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从何得知龙与踏天宫的存在?”李羽霜道出先前不解。

    “踏天宫为非作歹,神星城早就叮嘱我等下属,时刻提防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龙,圣法典所记屠龙一役,神宗子民至死不敢忘却。”亚怙拱手道。

    李羽霜听闻此言,恍然大悟,相较对龙忌讳莫深的外三洲。神宗似乎留下典籍,时刻警醒洲内子民,有了危机感,也难怪方才那些行人对他这般戒备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亚怙兄,我与释子初来乍到,对这西牛贺洲不甚熟悉,可有舆图给予我二人一份。”李羽霜说道。

    “有的,有的。”亚怙双手在甲胄中摸索一阵,取出一张绘制在羊皮上的舆图,双手奉上。

    “道子,给您。”

    李羽霜接过舆图,抱拳道:“多谢,亚怙兄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亚怙连忙还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