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相上都如此相似,那肯定是有备而来。人家都如此老练,你防不胜防也情有可原嘛。”

    说着姜岚还隔着桌子拍了拍秦枢的肩膀,“进宫面圣吧,这么大的事,拖久了反而不好。”

    秦枢点头,立刻噌的一下站了起来,对着姜岚再三行礼,“世子大恩,泯然终身难忘,来日若有需要定当涌泉相报,结草衔环。”

    姜岚摆摆手,微笑着“大人不必客气,快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秦枢“咚咚”跑了,丙字二十三号立刻变得安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听得声音走远,姜岚这才端起的茶杯,嘴角上扬。

    “你在害他。”

    姜岚的手一顿,转头看向声音的出处。

    是隔壁牢房一位穿着白色单衣,头上散着一缕头发的粗壮汉子。剑眉薄唇,麦色的皮肤,浑身像是出剑的刀鞘,给人一种带有杀气的紧迫感。

    “何以见得?”姜岚微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盏,然后与之对视。

    那人本坐在自个牢房的另外一角,听得姜岚如此一闻,便走了过来,就席地紧靠着坐在两间牢房相邻的木栅栏边下。

    “你分析的很对,那些人敢天子脚下如此行事,肯定计划周密,手段老练,可是你还忘了告诉他这些人惹不起。”

    见姜岚的笑容更甚,那人便更上前一步,挪近一点,声音小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这些被换了的人家定然是非富即贵,不,一定是即富且贵!而且这么多人,定然后面还有操纵着一切的大人物。怕就怕,那个大人物圣上不敢查更不敢问罪。

    先不说这背后的大人物,就是那些牵连的世家贵族,随便站出来拔根汗毛都比那个秦大人脖子粗,跺上三脚怕是秦大人连宫墙都还未进便身首异处。

    你分明就是在害他。”

    姜岚淡笑,也不承认亦不解释,只是转过身,从新拿了盏新杯子,给这位也沏了一杯。

    “在下姜岚,兄长呢?”

    “原来你就是那个宠妹的卫国公世子!”接过杯子的沈铎一脸不可置信,又觉得自己刚才所言有些冒失,“在下沈铎。”

    刚才姜岚还人为此人胆识谋略一等,如今看来居然促狭之中竟有些憨。再看看这副身材,少算也有八尺,真是个铁憨憨。

    “在下刚才并无冒犯之意,实乃家中兄弟众多只有一个幼妹,自幼宠爱,别家都说府里偏疼,如此遇到世子便觉得是同道之人。”

    姜岚拿了些吃食,将小桌子摆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沈兄倒是幸福,家中人丁兴旺,我家凋零,余下只有舍妹一人,自是要偏疼些。旁人若是说重了一句,我也是不让的。”

    沈铎点头,自家兄弟几个也都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