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凝懒得跟他说这么多,只沉声道:这些时日京中人心惶惶。是你做的吧?你真当官府查不出来?

    查出来又如何?只要阿凝不出卖我,他们那些蠢货,谁又有本事找到我头上来?

    司冥说到这儿,又笑眯眯道:况且,我现在只差最后一个猎物了。届时我神功大成。整个教中,再无人可与我匹敌。阿凝,你也就不用再做这些劳心劳力的勾当,哥哥养你,如何?

    男人轻佻的笑,不等沐凝回话,一旁的黑猫当先给了他一爪子,也成功的让男人嗷的一声尖叫。

    你这个小畜生!

    他的手背瞬间多了三道血痕,疼的龇牙咧嘴的,那些笑容再也维持不住。

    沐凝则是一把将阿芒抱在怀中,散漫的拍着它道:阿芒,下次认清楚了,别什么脏的臭的都要抓一把。

    见状,司冥的神情越发阴郁了几分,咬牙道:好的很。沐凝,你可要记着今日的话。

    对于他这话,沐凝只是冷笑一声,淡淡的回道:我的话我自然记着。倒是你,想要兴风作浪。记得别连累了我。

    这话一出,司冥不知想到了什么,却是又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来,讥诮道:那是自然,我一向小心,可跟那些蠢货不同。你有空提醒我,倒不如担心一下自己,等那些蠢货真的被处置了,你可不好交差。

    沐凝拍着猫的手微微一顿,旋即淡淡道:这就不劳你费心了。

    见她软硬不吃,司冥咬了咬牙,到底是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只是他还没走到门口,却被沐凝叫住:等等。

    被她叫住自己,司冥挑了挑眉,回头问道:阿凝,可是想通了?

    男人的神情里满是猥琐,看的沐凝一阵心头嫌恶。

    她咬了咬牙,问道:我问你一件事--我这个疤痕,是如何来的?

    这话一出,却见司冥的神情微变,旋即哼了一声道:你的胎记,自己都不认得了?

    他神情那一瞬间的变化,没有逃过沐凝的眼睛。

    她紧紧地盯着他,一字一顿的问道:可那日我见了个大夫,大夫怎么说。这是伤痕呢?

    司冥眯了眯眼,讥讽的问道:我怎么知道?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谁知道是怎么长的,要么,你问问那一双早死的爹娘?

    他说完这话。复又摆手道:我还有事,你若就这么点芝麻蒜皮,我可就走了。

    见沐凝不再说话,司冥转身便离开了,只是那背影里,却像是带着几分慌乱似的。

    待得他走后,沐凝方才将猫放了下来,眉心紧紧地蹙着,一双妙目内满是思索。

    司冥的态度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