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的行动,都极其小心、缓慢,一点声音也未曾发出来。经过刚才的事情,也有一个好处,丰虚道长及金言格至少知道,这个法程虽然十分恼怒,但不至于有甚么恶意,要不然,他刚才如果不是用手指,要用甚么利器,两人恐怕早就有损伤了。

    想来是那法程的确是德高望重的高僧,不会做此等伤德行的事情,二人跟着那法程,又绕了几个弯,进了一间禅房,这下,那法程大师这才极其气愤的道:“周施主,你们这番作实在是太过分了,可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绑起来,放在山崖上去鹰?”

    丰虚道长愣了一下,带着几分歉意的道:“是,是,大师,请原谅在下的鲁莽,不过我和这位朋友这次前来是为了一个年轻的孩子的事情,希望大师能够为我二人解惑,免得我等不知道什么而犯了忌讳!”

    金言格也在一旁忙不迭地做手势,同时道:“这却是是事实,我等实在是受人所托,来查访一个接近九岁的孩童的,此种有着极其复杂的关系,希望大师能够听我等解释。”

    听了金言格的话语,那法程的神情缓和了一些,不过似乎有着极其顾虑的事情困扰他,法程慢吞吞地道:“九岁的孩童,两位来错地方了,本寺庙没有甚么孩子到过庙里,他一定到别的地方去了。”

    法程显然未曾撒过什么慌,这种表情态度明眼人一看就能瞧出端倪,真叫人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。他平时充满自信,十分神气,怎么一到了这里,就变得吞吞吐吐呢?

    金言格显然不理会他,坚持着道:“大师,我相信这个孩童除了到这里来之外,不会到别的地方去的。”金言格为了使自己的话有力量,一下子就提出了十分令对方吃惊的“证据”:“因为这个孩童的前生,是这座庙中的一个僧人。”

    禅房中并没有着灯,但是门开着,月光可以映进来,丰虚道长可以清楚地看到,法程的脸色大变,手中的念珠不停的转动着,过了片刻,法程慢慢的道:“这位施主为何如此说?老僧不明了,希望施主能够解惑!”

    丰虚道长担心金言格说话太凌乱,惹怒了法程会将事情弄糟,赶忙阻止道:“关于这件事,在下也多有了解,此事过于的诡异,不过确实真有此事,希望大师能够认真的听一番,其实这事情与元智禅师的禅房多有关系,在下这才连夜赶来告信!”

    丰虚道长慢慢的将他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番,特意将崔一平的本人经历详细的说了一番,崔一平亲自画的几幅图,也被丰虚道长一点点的描述了一番,那风格诡异的神秘雕塑也被丰虚道长仔细的叙述了一番,等他讲完之后,法程大师保持着沉默,一声不出。

    正在此刻,那金言格忽然插口道:“能不能请大师点着灯,我现在可以给你看那少年画的画,这样大师就不会认为我二人是信口开合了,毕竟我二人在江湖之中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