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你们丹修也是啊。就如你们云栖长老,也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花溪睁大眼猛地站起:“你胡说,云长老才不是。”

    宋笑吟装作恍然大悟地拖长了调子“哦”了声,以讲故事的口吻娓娓道:“我小时候,云长老教习我时,曾罚过我打手板。”

    宋笑吟悄悄观察着花溪的表情,见她此时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,于是故作骄横:“可恨的是她居然在打完我之后,还‘装模作样’拿了个药膏说来给我上药。”

    花溪一下子站起:“罚你那是为你好,罚了还给你上药,那是求都求不来的,怎么能说‘装模作样’?”

    花溪自小边听过扶风门云栖长老的名号,她选择修丹修有部分缘由便是云栖,因而她自然见不得有人诋侮自个心目中的标杆。

    言罢,花溪回头,却撞进宋笑吟一双笑眼里。

    霎时间,花溪涨红了一张脸。

    宋笑吟将她拉到红木圆凳上,继续用纱布包裹好的药膏给花溪按着肩。

    药膏的汁水一点点渗出,将白净的纱布染得乌黑。

    花溪看着那点黑,低声说了句:“你同我阿姐很像。”

    宋笑吟随口应:“是吗?是长得相似吗?那有空定要见见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花溪截然,她挠挠头,似乎在努力回响些什么,“就是很像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点点头,直视宋笑吟:“就是,很像。”

    花溪抿唇,瞥了眼宋笑吟,脸色又变得不好看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过,我阿姐比你好上千倍百倍。”

    宋笑吟被她定定地看着,莫名心中一紧,她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我认识你阿姐吗?”

    说罢,她便开始懊恼起来。

    山中弟子要么是自小长在扶风门的,要么便是被家中人送来,常年归不去的。花溪既是有家人,自然也同家人许久未见了。

    宋笑吟这般大咧咧提起,怕是会戳中她伤心事。

    果然,花溪神色暗了暗,但却并未宋笑吟意料那般恼怒。

    她只是偏过头,低声应了句“你怎会认识”。

    烛光曳曳,小姑娘低垂着头,嘴角微微撅起,像是在耍小性子的模样。

    但宋笑吟却很直观地感受到她的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