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火息,汤灭之际,李子牧独坐棚中,感受着肚中传出的温热,回味着口中的余香,感叹着活着的美好,这才是生活,这才是逍遥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

    正所谓酒足饭饱思,本是血气方刚正年华,这生活又怎能缺了美人香肩。李子牧起了性子,一不做二不休,拿着自己买的瓜子便向着春红阁走了去。

    李子牧去春红阁干什么,那当然是去“寻花问柳”“醉卧香胸”。可李子牧有那钱财去那寻欢作乐,紫醉金迷之地吗?那当然没有,进不去,远远看着也是一番享受不是。

    春红阁不远处的一个阴暗角落,这里正好没有光线照到,李子牧整个人隐藏再此,遁入黑暗,一双眼睛睁地圆圆的,。

    李子牧悠闲地啃着瓜子,楼下招呼客人迎来送往的宿柳眠花,脸上也泛起了潮红一片,显然是有些羞涩了。

    “嗯,这春花,今天穿的红花刺绣,到有些千娇妩媚”

    “诶,今天秋红,也不错啊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这个到不认识,第一次见,眉清目秀,很是秀气,看来是刚来的,我喜欢,以后就叫你仙妹妹了”

    李子牧一边磕着瓜子,一边在暗处对着迎来送往的女子评头论足,显然这番表演便是李子牧口中的“寻花问柳”了。那些女子他也不知姓名或者艺名,只记得样貌,于是由着自己的喜欢,私自给春红阁的姑娘娶了名字,便是那老妈妈也没放过,显然这李子牧也是“常客”了。

    世界很奇妙,客人在里快活,李子牧在外作乐,各有各的活法,各有各的快乐,一时尽然不知该羡慕谁,又该可怜谁。看似可怜的李子牧在此地望眼欲穿,但谁又真正能知他心中快不快乐。里,有多少笑声是苦涩味的,或是那寻花问柳之徒,或是那逢场作戏的风月女子。他人心中谁能知,我们无从判断,也没资格去判断。

    夜以深,作乐之是一时,人们最后还得回到现实中去。此时的李子牧手中没了瓜子,也有一丝醉意,不知道是看醉的还是站累的,只知道他满怀笑意。客人渐渐散去,春红阁门外的姑娘也都回了楼里。李子牧拍了拍手,蹲下身子检查起脚下瓜子壳,似乎在寻找一些因为自己疏忽大意而漏网的瓜子,在发现没有后这才起身,有些不舍的离开了春红阁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李子牧哼着白天的小曲,迈着有些轻浮脚步,在路上颠颠倒倒,像极了喝醉的人。

    也许是李子牧得意忘形了,也许是好运到头了,现实又马上给予其最重的一击

    一路的跌跌撞撞,犹如无头苍蝇,加之已经入夜道路两旁的灯火早已熄灭,月光也并非万能,黑夜中李子牧突然和一个粗壮大莽汉迎面相撞,那莽汉事情到不大,但李子牧却被那人撞飞而去。

    “哎哦”被撞飞的李子牧捂着自己的屁股哀声惨叫。这时李子牧才有所清醒,看着身前的莽汉,这才知道自己撞了人。

    而看那莽汉,身穿锦丝蚕衣,一副大富大贵之样。那莽汉被李子牧一撞,险些站不稳,在一旁跌跌倒倒,怒目而视,指着地上的李子牧叫骂道:“哪里来得野人,敢冲撞了本大爷。”

    莽汉一出口,一股浓烈的酒味便随风而散,李子牧闻到这酒味被熏得有些受不了,连忙捂住鼻子回道:“不好意思,大爷,小的我有眼无珠,冲撞了大爷你。”

    莽汉一看就是醉酒之人,而且酒品看其样貌也好不到那里去,只看那人继续叫骂道:“你啊!就是你,是吧。敢惹大爷我,你小子活腻了不是。”

    李子牧有苦说不出,很是委屈,心中想到“怕不是个酒疯子”当然李子牧可不敢这样说出口,小心翼翼道:“这位爷,小的真不是故意的,大爷消消气。”

    说道这里,那莽汉听到“消消气”三字竟然怒发冲冠。一个人在街道上笔画着,叫骂道:“妈的,每个人都叫我消气,靠。我可是城北的老大,那个新来的狗东西抢我地盘,你们这群怕死的都叫我消气,忍让,我忍你妈的大头。”

    李子牧看到那莽汉突然发起酒疯,瞬间觉得事情不妙,也不多话,也不敢起身怕弄出动静招惹了那人,就这样转身小心翼翼地准备爬离此地。

    而李子牧刚爬没多久,就突然感到自己一支腿被人拉住,整个胸贴在地面,被人拉攥着向后走。这一路的摩擦,使得李子牧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,连连哀嚎。好在有衣服挡在前面,如不是怕胸口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而后李子牧突然觉得全身一轻,整个人被那莽汉提了起来,就这样李子牧被莽汉提在空中,还未等李子牧开口求饶,那莽汉直接一脚踢在李子牧胸口上,直接将李子牧踢飞而去,又重重摔在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