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发着一丝丝植物的清香。

    这件事根本就不是那二人的事,那二人只是郡守夫人派来的,真正的问题在于郡守夫人。

    郡守家要杀她。

    郡守是谁啊,是整个南郡的天,在南郡权势滔天,而且郡守嫡女进了帝都三皇子府,虽然是侧妃,但那也是皇亲国戚,哪个敢惹啊?

    那么厉害的一家子现在想让她死,她该怎么办?

    青梧现在脑子嗡嗡的乱得很,但有一点她很清晰,现在,此刻,她必须得赖在这山里!

    “不要赶我走好不好,我下山了那些人真的不会放过我的,我那前未婚夫家里很厉害,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……而且,我要是回了家,万一他们连带着不放过我家人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眼眶红红的,转着泪珠。

    她的想法很简单,她不下山,那些人就找不到自己,那么她就能够保住性命了,而且,那些人就不会有理由去为难家里人。

    她爹爹是官身,他们不敢乱来的。

    见他没有说话,青梧抓到了一点点希望。于是又磕磕绊绊的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全部说给他听。

    但青梧可不敢将自己是官家女的身份也一并说出来,毕竟这人是土匪头子,自古官匪不两立,万一让他知道自己爹爹是知县,那他还不得绑了自己当场撕票?

    呜。

    薛鹤初一直没说话,他站在暗处,仿佛在认真的听,又仿佛什么也没听。

    “说完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待女人说完了之后,薛鹤初直接一把提溜起女人的后衣领子,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女人身量娇小,小小的一只,薛鹤初单手就能拎起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你作什么呀我不走……”突然被拎起来的青梧慌了,拼命挣扎。

    但她的力气本来就小,现在又被提溜了起来,两只小脚沾不了地,更加软趴趴的没力气。

    她只得拼命的瞪着腿,就像只小兔子被人揪住了长耳朵而不断瞪着小腿那般挣扎。

    但没用,不管小兔子怎么用力,对方就像个行走的铁钳子一般撼不动,她还是被人提溜着到了门口。

    要被赶出去了唔……

    青梧彻底慌了,小脚刚沾地,想也没想的就转身贴了过去,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拱到了男人怀里,抱着他号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