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气氛不对,宋临心虚的摸摸鼻子,转移话题:“哦对了,都督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!”

    裴忌闻言眸心一动,转向想要离开的沈鸢,轻声问:“事关薛昭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
    薛昭……

    沈鸢心中闪过一抹疼痛。

    那个将她视作妹妹的小兄长,明明只大了一岁,却总是装的很沉稳。

    直到生命最后一刻,也还在保护着她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还真是无所事事!”

    沈鸢不容许任何人亵渎薛昭,也不允许裴忌用恶意去揣测她与薛昭的关系。

    对薛昭来说,是一种侮辱

    对她而言,也同样是。

    看着沈鸢眼神决绝的离开,裴忌忍不住道:“薛昭他,可能没死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仿若平地惊雷,让沈鸢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明明是她亲手挖坑埋葬的,怎么会……没死?

    身后继续传来裴忌的声音:“你亲手埋葬的土坑里,除了一件黑色的血衣外,没有他的尸体。”

    “你掘了他的坟墓?”沈鸢眼眸颤抖,死死掐着手心回过头来,觉得荒唐至极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证明,他的死,跟母亲没有关系。调查清楚以后,我们之间,也不会再有隔阂。”

    沈鸢怔怔的凝视他半晌,忽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。

    她轻轻摇头,语气里飘荡着浓重的怨气。

    “薛昭的死并不是隔阂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死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