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间清净,她总爱在院中走上一走,平日里,当是时,沈要早已守在门边候着了,可今日,他却不在。

      萧子窈只见廊外白雪皑皑,刺得眼睛生疼,当即黑了脸色。

      她指着院中的雪地道:“鹊儿,你去叫人把院子里的雪全部扫掉,一片也不准剩!”

      “那雪人呢,小姐不是很喜欢那个雪人吗?”

      萧子窈烦躁的说:“可我现在不喜欢了!一并铲掉!”

      萧子窈虽然娇气成性,可到底不曾如现下这般的阴晴不定,鹊儿不敢深揣她的心思,便小声的试探一二。

      “小姐,那雪人堆得极大,沈要攒雪攒得手都生冻疮了呢……”

      谁料,萧子窈却是橫着眼睛睨了过来。

      “他一个当兵的,怎么还娇气起来了!”

      话毕,她见鹊儿噤了声,又无动作,顿时怒从心起。

      萧子窈步子迈得极大,两三步便走出了廊下,她随手拾起一把扫帚,气冲冲的奔向那雪人。

      “沈要不听我的话,现在你也不听我的话了!”

      萧子窈委屈得紧,“鹊儿,你是与我一起长大的,情同姐妹,却也不向着我!”

      说罢,便是一扬扫帚,直要将那雪人的脑袋打落。

      鹊儿忙去拦她。

      “小姐!扫帚扎手,我叫人铲了那雪人便是了,您别置气……”

      可萧子窈却是理也不理的。

      那雪人冻了彻夜,又硬又结实,萧子窈挥了好几下扫帚,却怎么也无法将它打坏。

      竟是此时,一只颀长有力的手臂兀的拦下了她。

      沈要此时,很算不得军姿工整。

      他只披着军大衣,微微的敞着怀,下巴上青色的胡茬还未剃干净。

      萧子窈一下子丢开了扫帚。

      “沈要,你军姿不整,该不该罚!”

      沈要皱了皱眉,却静着气说道:“沈要认罚,只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