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,秦妙惜更是怒火中烧,瞪大双眼怒喝道:“姐夫也太不负责任了!”

    “是你姐不让说,她有自己的考量。”谢柏岩耐心解释。

    “师姐不说,他就看不到吗?他这是不关心。”

    秦妙惜怒不可遏,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担忧,“他难道忘了当初师姐……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,秦妙惜咬着唇,没有再说下去。

    谢柏岩轻声安慰:“放心吧,这些年你师姐早已将身子调理好了,而且还有师父在身边悉心护着,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回来了?”

    秦妙惜眼睛瞪得滚圆,满是不敢置信,那小老头全年都找不到人,可不是随意回去的。

    不过一想到有师父在师姐身旁照料,她心里那块高悬的石头总算落了地。

    “这还行,否则我肯定不让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知道你的厉害。”

    谢柏岩赔笑着应声,夏漓浅不就是怕她激动,这才没亲自告诉她嘛!

    随后,谢柏岩神色凝重,从袖中掏出一封信,递向秦妙惜,同时开口说道:“大师兄已经转去了马尚府,那地方如今乱成了一锅粥,各方势力错综复杂,相互交织,犹如密网一般。皇上此番将此地赐予你当作封地,依我看,怕是没安好心,其中定有深意。”

    这马尚府名义上是赏给秦妙惜的封地,可每年该上缴的赋税却一文都不能少。

    那地方鱼龙混杂,若无强硬的背景靠山撑腰,莫说是足额的税收,怕是连一两银子都难以征收到手。

    秦妙惜微微颔首,轻叹了口气,应道:“我早料到会如此。皇上这般行事,无非是忌惮小侯爷母亲留下的那笔巨额财产。如今小侯爷都已经将全部资产上缴了国库,谁能想到皇上依旧这般谨小慎微,如此行事,当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话语间满是无奈与嘲讽。

    想想马尚府那混乱不堪的局面,赋税银子在短期内肯定是指望不上了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为了填补这个窟窿,就只能由秦妙惜自己想办法贴补。可她不过是个纸扎铺的老板,平日里挣的都是些辛苦小钱,又能有多少积蓄?

    到头来,还得是陆卿尘出面。毕竟他身为小侯爷,侯府财大气粗,可这一来二去,消耗的终究还是侯府的家底。

    皇上这如意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响,既名正言顺地搜刮了侯府的财物,又不动声色地遏制了侯府的发展,当真是一箭双雕、一举两得的“妙计”,好算计!

    谢柏岩唇角勾起,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你那位小侯爷,可不似你想得那般简单呐。”

    秦妙惜面露疑惑,追问:“二师兄,你这话究竟何意?”

    谢柏岩摆了摆手,洒脱道:“罢了,我不过是顺路经过,就不在此多做逗留了。把你的县主令给我,有我和大师兄在马尚府坐镇,出不了乱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