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妙惜满心感激,忙道:“既如此,那就多谢二师兄和大师兄了。待二位来京兆,我定请你们去云隐阁好好吃上一顿。”

    谢柏岩眼中闪过一丝促狭,调侃着:“看来小师妹你在外头是赚得盆满钵满咯,那师兄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秦妙惜嘿嘿憨笑两声,待送谢柏岩离去后,自己一刻也不敢耽搁,马不停蹄地直奔衙门。

    在仔细查验了媚娘的尸体后,除了脖颈处那触目惊心的牙印,并未觅得新线索。

    然而,在给狗进行解剖时,她竟意外发现狗的食道中有碎布残留物,想必是狗在拼死反抗之际,从凶手身上硬生生咬下来的。

    她将手中之物毕恭毕敬地呈到梁宏恺面前,轻声说道:“梁大人,此物是从狗腹中搜得,我已仔细询问过陆家的下人,他们确认,这布料乃是陆元德身上之物。”

    梁宏恺神色凝重的接过物件,目光在其上逡巡,须臾,微微点头,沉声道:“好,即刻去将陆元德带回衙门问话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众人正欲领命而去,一名衙役却神色慌张、脚步踉跄地奔了进来,人还未到近前,急吼吼的呼喊便已撞入耳膜:“大人,不好了!陆家三兄弟打起来了!”

    梁宏恺本就因这错综复杂的案情而头疼欲裂,此刻听闻,眉头更是紧紧拧成一个“川”字,抬手用力揉着太阳穴,满心无奈地问:“此番又是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那衙役面露尴尬,挠了挠头,嗫嚅着回道:“回大人,陆老二和陆老三不知从哪儿请了个大仙来驱邪,趁着众人都在虔诚祈福之际,他俩色胆包天,竟跑去调戏陆元德的妾室,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,陆家瞬间乱成一锅粥。”

    梁宏恺闻言,气得浑身发抖,双眼猛地一闭,深深吸了一口气,试图平复胸中怒火,可那怒火却如燎原之势,烧得他理智几近全无,终是忍不住怒声大骂:“都火烧眉毛了,这二人竟还有这般闲心,简直荒唐至极!”

    一直站在旁侧默默观察的秦妙惜见状,上前一步,轻声提议:“大人,事态紧急,我先去一探究竟,也好尽快将人带回来。”

    梁宏恺强压怒火,挥了挥手,疲惫地应道:“行,速去速回,赶紧将人带回衙门,本官真是够了这一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