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哑然,谢玉帛笑得两眼弯弯,从袖子里掏出另一份作战计划,“只要按照这上面的来,保证陛下擒贼擒王。”

    十二万兵马并不好处理,当时朝中能担大任的两名将军,竟然都信誓旦旦说皇叔不会谋反,陛下师出无名,会使天下大乱。

    陛下直接甩出前方探子回报:“草原起兵挑衅,就算皇叔不曾勾结,孤要出

    兵收复失地,又有何妨?”

    两位将军目瞪口呆,他们都没想到,陛下信任国师,竟然到了御驾亲征的地步。

    谢玉帛也有点讶异,尾随陛下进御书房:“陛下,你就这么信我?”

    “玉帛也看见了,这朝中皇叔的声望有多高,这两天多少将相忤逆孤,此患必除。”君主板着脸,显然怒到了极点,像个多疑的暴君。

    谢玉帛拿起一本奏折,跟自家书信似的乱翻,看见某一行字时,目光微微一凝。

    “嗯,本国师掐指一算,商鄢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号。”

    因为国师太能干,时常显得一堆臣子像废物,觉得谢玉帛妖言惑众的人也不少。若是以商鄢极高的声望,再打上清君侧的名义,恐怕到时会有一群人倒戈。

    谢玉帛放下奏折:“是不是呀?”

    一国之君自然有他的情报线,已得谢玉帛提点,派人再深入探查,很快就得到了他们出师的借口。

    清君侧?

    找死。

    “看见奏折了还问!”

    谢玉帛小声:“我自然是要听陛下亲口说。”

    “恃宠而骄。”君主笑骂了他一声,复又轻叹道,“你等着。”

    大军出征,谢玉帛没有跟去。前线捷报频传,商鄢果然谋反,举国震惊。

    随着战火渐渐从大梁境内一举推到边境线,再成功收复四十年前被异族啃下的失地,谢玉帛在国师府睡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
    直至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消息刚才京城传开,百姓无不紧张,从第一天开始,有九旬老汉跪在国师府前,向上天请愿,愿意以命换命,报国师旧年救命之恩。

    接着,人越来越多,从一到十,从十到百,从百到万。

    如可赎兮,人百其身。

    如可赎兮,人万其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