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到男人的嗓音,黎影咽了咽喉,先求饶:“不可以骂我,徐先生。”

    双手抄兜的祖宗不过是冷哧一声。

    黎影没话了,猜不透他的情绪,读不懂他的眼神。

    从始至终,对事情发生到结束如同刘怀英一样。

    纯懵懂。

    还好他的手在西裤兜里,不然,那只斗牛犬临了的模样又重回她脑海里。

    她断定是徐敬西恨的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对话,游轮已经对接另一艘游轮,看到闪着红蓝色的灯光,黎影呼吸困窒,不敢再动一动。

    然而。

    却没有把刘怀英交给那艘游轮,而是继续往前行驶…

    她以为,以为是交给法律的。

    徐敬西没有,完全没有。

    果然猜不到他到底想做什么。

    然而,她也不敢问出声,默默地看两艘游轮互相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海上风大,深秋季节只好抱住自己,正正垂下脑袋,一件厚重的西服丢在她怀里,手感滑顺柔腻,古法涎香熏香的味道,无疑只有那个男人的西服才有。

    乖乖裹住自己,沉默不言。

    再抬头,男人身影已经不见踪迹,而那面舱门传来一阵木仓声。

    吓得,她连忙起身,欲要推门,全然忘记膝盖的疼痛。

    却被Schreyer拦住,“别进去,您放心,他不会乱让自己的手沾血不干净,真要出手,也是我来。”

    Schreyer的话,算是一剂安抚她的强心针。

    没打算远离这道仅隔2.5厘米厚的舱门。

    刘怀英的声音隐约传出来,带几分讥讽:“单单带走你的女人,你忍不了了是吗?”

    男人沉默,不回。

    刘怀英继续说:“我就是要带走她,又如何,你真以为她很喜欢待在你身边吗,你强留了多少次,记得清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