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少有慌的事。

    但此时此刻被她这么一说,他不由得慌起来。

    倘若真是因为他,她才无法怀上孩子,那他便是罪人。

    黎语颜一怔,眼前的他神情冷峻,一脸的肃然,甚至愁眉苦脸的。

    这是以往她从未见过的模样。

    遂忙道:“殿下,我吓唬你的,你怎么当真了?”

    夜翊珩摆手:“不,你说的很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可能,才一个月,一个月并不能说明什么。”她道,“我方才说那番话,全是殿下说好看的雌性都有毒,我才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孤这个担忧,唯有你怀上才能解了。”他淡笑。

    “成,问题又抛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黎语颜便看到东宫内有好几对人儿。

    凌朗带着怜烟在湖边,两人正悠闲散步。

    姜乐成与春柳在长椅上坐着,似在说悄悄话。

    若风跟在夏桃身后,着急地解释着什么。

    唯有妙竹与松果站在寝宫门口,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
    黎语颜拉了夜翊珩的手:“殿下,我打算尽快给松果动手术。”

    夜翊珩蹙眉:“不是说好,让凌朗动手术么?”

    “对,让凌朗主刀,我已经将手术方案整理完毕,就等定个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如何想的?”

    夫妻俩边走边聊。

    黎语颜指了指一对对的人儿:“你看他们都是有说有笑的,即便有恼意也是生动的,但这两日我见松果与妙竹皆是忧心忡忡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要做那等手术,对一个古人来讲,总是紧张与心慌的。

    更何况,他们还不知道松果体内究竟有无另一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