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怎么,你拆了绷带不管了?”

    ;见她僵直地站着,手指都在轻颤,陆宴北又淡淡抬眸,讥讽的话再度传来。

    ;苏黎浑身似火烧,魏寻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,这间屋子里就他们两人??

    ;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,绷带拆掉后,伤口处又渗出血丝来,在阳光下格外狰狞恐怖,如同绽放的罂粟花。

    ;咬了咬牙,她强迫自己蹲下来——在他打开的双腿间。

    ;强忍着屈辱,她继续替男人清理伤口。

    ;血水渗出,需要再次清创,上药,包扎。

    ;她能感觉到男人肌肉收紧,身体僵硬了一些,但整个过程,他一声呼痛都没有,好像那么深那么长的一道血口与他无关似得。

    ;两人距离很近,她的脸颊能清楚地感受到男人沉稳粗重的呼吸,像兽一般。

    ;她心里止不住想,明明是这样英俊体面的一个人,怎么会那么危险,令人恐惧。

    ;“你不好奇,这伤是怎么来的?”安静了许久的空间,男人的语调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;苏黎道:“我只管救人,不该知道的,不想知道。”

    ;男人笑,只是那笑意极冷,“你倒是个聪明的,明白知道的越多,反而越危险。”

    ;“??”是,在这样的乱世里,她太明白了。

    ;“可你不想知道,我偏要让你知道。”

    ;陆宴北抬起一只大掌,像是把玩着一件上等玉瓷器一般,粗粝的手指背面轻轻刮过女人的脸侧。

    ;苏黎一惊,毛骨悚然!

    ;那种感觉,就像毒蛇吐着信子从她身上嘶嘶爬过??

    ;她想逃,可却发现这人的气场强大到让她无处可逃!

    ;她僵在那里,浑身抖如筛糠。

    ;然后,小巧莹润的下巴落入他掌心,被他冷硬有力的手指捏住。

    ;她的脸被迫抬起,连呼吸都扼住。

    ;“我这伤,拜一个女人所赐。”

    ;他一字一句,幽幽吐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