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日就算不来,本侯也打算带人走一趟庆安伯府将孙家聘礼带回来,可如今你却说那聘礼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谢淮知,这皇城司,你们谢家怕是要走一遭了。”

    牧辛突然扬声:“来人!”

    外间突如其来的震动,如鼓点落坠人心,穿着轻甲黑靴浑身肃杀的皇城司卫涌了进来,院中那些谢家的下人瞬间被按住拿下,而谢淮知主仆也被长剑横于面前。

    “裴侯爷,你别动手,孙家的事我可以解释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解释,去狱中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敢!”

    谢淮知万没想到皇城司一行不仅没将谢玉娇救出来,反而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。

    眼见周围人持剑上前,裴觎更是毫不留情。

    谢淮知脸上苍白声色俱厉:“裴觎,你不能动我,我是皇家亲封的庆安伯,太后娘娘是我母亲的姑母,没有陛下的圣旨你岂敢拿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唔!”

    膝窝剧痛,谢淮知闷哼了声就重重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裴觎长身立在他身旁:“你在威胁本侯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砰!

    裴觎抬脚落在谢淮知腿上,就听身下人惨叫出声,

    他脚下用力一碾,那骨头都仿佛要碎裂似的,疼得谢淮知双眼怒睁,伏在地上浑身发抖。

    “这京城,还没有本侯不能拿的人。”

    裴觎眼帘微垂:“送谢伯爷入刑司,好好关照。”

    “裴觎,你……”

    谢淮知刚想要怒骂,就被牧辛眼疾手快地堵了嘴。

    裴觎抬脚跨过了他,周围立刻有人上前拖着谢家主仆下去,连带着院中那些满眼惊恐的谢家下人一并带走。

    外间雪还在下,只片刻就已在那些箱子上覆上厚厚一层。

    寒风吹得厅前灯笼来回轻晃,光雾模糊了夜色,重檐飞梁,复道垂门,交织出皇城司肃杀厚重的絪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