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辛看着站在门前的主子:“侯爷,那庆安伯府……”

    裴觎:“去谢家拿人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谢淮知领着人去了皇城司后,谢老夫人带着人将沈氏剩下的嫁妆整理好,又将库房管事敲打了一遍,这才被人扶着回了裕安斋。

    屋中暖意驱散了身上寒凉,谢玉茵快步上前:“母亲,孙家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孙家的事你大哥已经去处理了,你往后不准再提。”

    谢老夫人面色有些不好。

    一旁岑妈妈捧着姜汤过来打着圆场:“今儿个这雪越下越大,外间实在是冷得慌,老夫人方才吹了半晌寒风怕是冻着了,奴婢让人备了姜汤,您快喝了驱驱寒气。”

    她将汤碗递给老夫人后,这才扭头朝着谢玉茵道,

    “大小姐,孙家的事牵扯太广,夫人既已认罪,剩下的事情自有伯爷处置,你若多提难免会遭人猜疑。”

    谢老夫人喝着手里姜汤,对着蠢笨的长女实在没什么好脸色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情沈氏替你担了,孙家的聘礼也取了沈氏嫁妆补足,但是东西到底在你手上,你给我收干净了尾巴,要是让你大哥发现端倪,你休想好过。”

    谢玉茵身子一抖:“母亲放心,我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外间有人匆匆进来,却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芳华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,祠堂那边闹起来了,今鹊伤得厉害,夫人想要请大夫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背主的贱婢,请什么大夫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夫人闹的厉害,她说她已经认下罪责给了嫁妆,也任凭老夫人处置,只求老夫人网开一面救救今鹊……”

    夫人向来冷情,当年那般难堪入府,这四年间无论被怎么训斥责罚都从不求人,可是刚才她看的分明,夫人抱着浑身是血的今鹊哭得发抖,仆妇将她们强行送进祠堂后,那紧闭的门里全是夫人的哀求声。

    她求着让人请个大夫,求人救救今鹊。

    芳华有些不忍,想要替夫人求个情,却不想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扔来的瓷碗砸了一头一脸。

    “你既心疼沈氏,不若去祠堂伺候?”

    芳华瞬间跪在地上:“奴婢不敢!”

    谢老夫人面上冷怒,她好不容易才逼着沈氏认下孙家的事,这个时候让外人入府,万一知道他们杖责今鹊逼迫沈氏,今日所做岂不都白费了?

    况且一个贱婢,死了就死了,沈氏还能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