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是老天知道了他的心意,所以安排了一个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。

    他有时甚至想让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,

    在马车里她问她为什么不愿意睁眼看她,她只猜对了一半。一方面他懊恼她那张像清漓的一张脸有了瑕疵,另一方面是她离他那样近,他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体香时,已经有些情难自禁,他怕,他怕自己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。

    前几日他对柳姨娘说将她送给程大人本来就是试探,他想将她身契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,才肯安心。

    他甚至想让她就这样待在府里,待在自己身边,让自己思念清漓时能聊以慰藉。反正松风斋本来就缺下人,这样自己便能日日见到。

    一想到今天他看到陈兴托给郎一舟在政事堂递给自己的那张纸条,那种揪心的感觉让他觉得格外不适。

    郎一舟是顾玄风的母亲董夫人在宣州老家的一个表姐的孙子,算是远房亲戚,前些年过来投奔了顾家,现如今在工部任职,虽说喊顾玄风一声表叔,但也才比顾玄风小几岁。

    她太容易让自己乱了分寸,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会让自己乱了心神。这还是其次,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是顾英杰的人,他不会再要她。

    他在马车中闭目养神之时,便下定了决心要送走她。

    就算不送给程康安,那便送给别人。

    些许一年半载看不见她,他就不会再想她。不会再想清漓,从去年见到清漓到今年才不过一年多,一定是时间不够长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他沉沉地深吸了一口气,觉得浑身自在多了,那种凡事尽在掌控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自在的感觉没有持续一会儿,他就听见马车外的齐婶一声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