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淮先是一愣,接着怒火如滔滔江水冲破理智。

    他阔步走到姜婵的面前,双手如利爪般擒住她的肩膀,力气之大,似是要捏碎女人的胛骨。

    委屈带着刺骨的疼席卷全身,眼泪似不受控制聚在眸中。

    她紧咬着唇,强忍着泪水,可是还是止不住的顺着眼角往下流。

    这段关系本就是个错误,为何不能结束。

    谢景淮看着姜婵,那双眸有恨,也有怕,心似被什么锥了一般,松开了她的肩胛。

    他动了动唇,却如鲠在喉。

    姜婵胡乱抹去泪水,朝后退了几步,强迫镇定,道:“我有孕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谢景淮震惊。

    姜婵想起谢景淮方才失控的模样,攥紧衣角,“我有孕在身,但这与你无关,我腹中孩儿并不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上一世,她对这孩儿喜厌参半,可现在,她想护住唯一的孩儿。

    谢景淮缄默许久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姜婵还未显形的腹部,愣了许久,喃喃道。

    “分明每次都有让你饮下避子药,无一次遗漏,为何有孕?”

    “赵杳杳诊出有孕那晚,你似疯了般潜入我家中,与我……”

    姜婵想起那晚,眸中满是恐惧之色,攥着衣角的手也不自觉用力。

    男人在黑夜中化身豺狼虎豹,撕咬着她的肉,饮她的血。

    谢景淮愣了愣,而后看向桌面的画像,记忆潮水般涌入。

    那夜。

    探子来报杳杳有孕,他发了疯般饮酒,最后不知为何来到姜婵的院内,只记得那夜的女子,眼尾衔泪,娇弱得如菟丝花只能攀附着自己。

    当时心烦意乱,结束后便顾不上这些离去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有歉意。”

    姜婵见谢景淮神色为难,分明是不想留下腹中孩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