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腹中孩儿不需要父亲,他有我一人便好,王爷无需担心我会因此赖上你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,我也会同你划清界限,自是希望摄政王也能如此。”

    谢景淮不怒反笑,眼里闪过嘲讽:“难道你不再管侯府了?”

    姜婵冷笑一声,重活一世,她若是再重蹈覆辙,真是蠢笨如猪。

    现今,她不将侯府搅得天翻地覆,便是对他们最大的恩典。

    “不管了。”

    姜婵不等谢景淮回话,转身离开了书房。

    话已向谢景淮挑明,以后便没有必要再相见,最好一辈子都没有交集。

    回到府上,姜婵撞上了苏怜雪大娘子苏怜雪。

    姜婵微微蹙眉,只觉得头疼。

    夜已深,她可不想再与苏怜雪逞口舌之快。

    “你一寡妇夜深晚归,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真令人唾弃。”苏怜雪面带讥讽,字字不留情。

    姜婵冷笑,“大嫂,你有这闲工夫与我斗嘴,不如将放出去的外债收与印子钱一一收回来。”

    苏怜雪的脸色唰得一下就白了,立刻指着姜婵的鼻子,“你……你”

    丫鬟着急忙慌的跑到苏怜雪身边,打断了她的话。

    “不好了夫人,老爷他……他被扣上涉嫌结党营私的帽子被抓捕入狱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!”苏怜雪惊恐。

    姜婵佯装惊讶,“嫂嫂还不快去瞧瞧,若是晚了恐怕有一生之憾。”

    苏怜雪顾不上斗嘴,急急忙忙离开。

    当夜,侯府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姜婵本想歇下,却被老夫人叫至前堂商议大事。

    她掩嘴欠身,懒懒的倚着椅背,看着眼前好戏。

    苏怜雪已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老夫人揉着眉心,疲惫不堪。

    长房出事,一旦定下罪名,极有可能会被株连九族,她们同为一支,血脉相连,死罪难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