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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姑娘,这账本您已然仔细看过了,不知可有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至少从表面粗略来看,这账本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。账面上,年年的收成似乎都维持在一个颇为微妙的水平,没有太大的起伏。

    一年两年是这样不奇怪,五年十年还是这样,那就很奇怪了。据阮一一所知,其中有一年,村里遭遇了严重的天灾,周边许多地方都颗粒无收,饿殍遍野。

    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灾年的收成,居然和其他风调雨顺年份的收成相差无几,这其中的猫儿腻,可就太能说明问题了。

   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,看不出来其中的端倪吗?

    王村长无非是笃定了像阮一一这样的女子,整日只管着内宅的琐碎事务,他随随便便伪造个账本,便能轻而易举地哄骗过去。毕竟,以前他不就是这么干的,都多少年了,从未出过差错。

    “王村长,三年前的那场天灾,京城里头不少人都吃不上饭,饿死了许多荒民,我倒不知道王家村有什么特殊的门道,能在灾年还和先前一样多的产量?不若今日,就让我开开眼。”阮一一放下手中的账本,直直地看向王村长。

    王守财心里在飞速盘算着,三年前,好像的确发过一场不小的灾祸,那时候,村里人心惶惶,还有人仗着人多势众,叫嚣着交不起租金,要降租,结果怎么着来着?

    哦,他王守财可不是吃素的,直接命人将那带头闹事的男丁打成了瘸子,杀鸡儆猴。自那以后,就再也没有人敢起哄闹事,乖乖地交上了租金。

    交不起租就该怪这贼老天不配合,它要闹脾气,它要收人命,找贼老天去,关他王守财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