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乡说,“而南乡愿表哥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

    庆云说,“我不重情。”

    南乡痴望他明眸,懂得而怜悯,“表哥无私。”

    “别执迷顾渚了,”庆云说,“抬手云遮天,放下即是红莲。”

    南乡点点头,眼里已泛酸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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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日午后,庆云唤重山至主殿。

    几句寒暄后,庆云单刀直入,“你可愿意再去南地?”

    重山说,“公子对在下有救命之恩,公子授命,属下莫敢不从。”

    然而庆云并不喜欢这样的对话,摆手制止,“和那些都没有关系,只问你愿不愿再涉险。”

    “愿意,”重山说,“王庭武士上天入地,没有惧怕。”

    庆云吩咐,“那替我前往南地,面见飞轮尊者,倾尽所能说服他,同他联盟。”

    重山多有疑虑,“而君侯血洗过南地大族,小都督又与有过他们一战,早已经交恶。”

    “而今南地也换了主人了,”庆云说,“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仇怨。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你去了之后晓之以利害,利益当前,谁都会动心的。”

    重山晗首之际,有侍从入内禀报说,南地来使者求见。

    庆云暗叹飞轮尊者的作风着实雷厉风行,又与自己所想的一致,甚是高兴,不禁站起身来,亲迎使者。

    来的使者是一名上了年纪的妇人,面容庄严,一靠近便能感觉到她身上透出来的强势与精明。

    庆云请她入座在侧,而她径自在主殿中央,庆云正对面的坐垫上坐下。

    公子接过她名帖,上面仅一个名字:琼娥。

    “琼娥夫人,”庆云点头施礼,“夫人远道而来,想必是带来了尊者的友谊。”

    那叫琼娥的妇人从进来到庆云说话,一丝笑靥都没有,肃然相对,“尊者虑到你们必会想到远交近攻之策,向南地求和,所以,先派我来与主事之人谈判。”说完,四下望了一圈,又说,“敢问君侯在何处?”

    “君侯已回西北王庭,”庆云说,“现在本公子执掌晏河城事务。”

    琼娥说,“你是,公子庆云?”

    “正是本公子,”庆云雅和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