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傅恣吃瘪是很痛快的事情,淮月默默在旁欣赏他尴尬的神色,忍不住在心里偷笑。

    纪如笺赔笑道:“他别扭,小时候的性子其实,其实很像小舅舅来的。”

    萧美娘上下看了傅恣一眼,抿了嘴笑道:“长得也像。”

    淮月想起柳先生那张干巴巴的老脸,迷起了眼,心道,‘不会吧。’

    傅恣忽然瞄了淮月一眼,低声道: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因他这举动,淮月被几道目光看了个正着,像是心事被人窥视,她恼羞成怒的白了傅恣一眼,道:“你说梦话呢!”

    萧美娘饶有兴致的两头看看,道:“咦?你们还有这种关系。”

    淮月张口结舌,无力的挥了两下手。

    傅恣忙道:“舅母要不要去见舅,嗯。”

    “舅嗯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萧美娘性子与柳先生真有‘异曲同工之妙’,是傅恣最招架不来的那种。

    淮月看得解气,但是解的是哪一股气,她也说不明白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他来见我,哪有我去见他的。就算是他来了,要不要见他,还得看老娘心情。”

    萧美娘玉臂一挥,手上钏环铛铛作响,自有一股风流态度。

    淮月一边想着‘柳先生艳福不浅呐。’一边又觉得他无福消受。

    “那我安排一下。”柳先生的假身份已经过了傅忱的明路,但以他的多疑来说,柳先生如今也算是傅恣的人,出行自然有人留心。

    只是柳先生这些年来行事跳脱,常常有令人无法理解的行径,对他的留意也少些。

    譬如今日他同莫大夫到福海楼吃茶本是无心之举,探子跟到福海楼之后就退了,不曾想遇见了褚玉荣暗地里窥视江府。

    褚玉荣言语放肆,竟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。

    不管褚玉荣此举是出于何种考虑,傅恣都不允许。

    纪如笺和淮月来时只有一辆马车,自然也要先送淮月回去。

    傅恣去寻柳先生,三人分道扬镳。

    他是一人孤寂,江府门口却热闹。

    纪如笺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迎上来热络奉承的安云声,泉阳提着他的后脖领子将他扯下来,道:“要不要脸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