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忆娘说话有条不紊,很能宽慰人心。

    “是大舅母生病了,几日的功夫就不成了,医官说是疫病。我阿爹早上得了消息回家,如今也被扣在府里,府里的人一律都不准出来。”

    忆娘弯弯柳眉,一双恬静的眼看向淮月,对她微微颔首。

    淮月了然,原来这位就是林小娘,秦志的娃娃亲。

    初娘心里略定,她阿娘与大房素来没什么往来,而且医官也进去了,应该是无恙的。

    初娘十分感激,道:“是了,我跟个没头苍蝇似的!如今知道了,也算有个数。”

    “莫担心。”忆娘大约是个话不多的性子,办了事就要告辞。

    “呃。”初娘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忆娘看她,初娘吞吞吐吐的说:“你,你兄弟在府里?还是跟着你们在,在外头住呢?”

    淮月听懂了,初娘这是在打听林燃呢。

    “我阿弟也在……

    忆娘答到一半,终于是参透了初娘的意思,她微微笑了起来,她露出的眉眼并不很美,但整个人有种动人的风致。

    “也在外头住,堂兄他这几日跟着我阿爹学做生意,所以也没回府去。”

    初娘顶着一张大红脸佯装无事发生,听忆娘道:

    “我阿爹出不来,阿娘也是急坏了,阿兄由己度人,想着你大约也是如此,所以让我过来与你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初娘的脸皮也算是练出来了,‘嗯’了一声,道:“你帮我谢过他,也谢你。”

    目送忆娘离去,初娘叹了口气,道:“这都叫什么事儿,她高门大院里的娘子,反倒染了疫病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淮月也有点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初娘听得心惊肉跳,又有点魂不守舍了。

    淮月临走前对珠娘叮嘱道:“她这两日是没什么心思了,你多看着点。”

    “我晓得。”珠娘摆摆手,让淮月放心。

    去过了三闲食,淮月又去了江畔鲜。

    白先生正在吃一碟酥炸小鱼儿,一条条抿着尾巴吃,吃的可美。

    他见淮月来了,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