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丫头来了,该跟你道声谢的,前几日要不是阿泰一日三餐的给我送,我只怕要生啃木头板凳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翘起腿给淮月看,腿上捆着夹板。

    “您受伤了?”淮月快步走来,道。

    白先生叹气,道:“老胳膊老腿的不顶用了,一跤就给我摔成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说起来,也是那场风雨留下的后患,他也是加倍小心了的,奈何青苔泥泞,非他之力可控。

    幸好院里还收留了几个住得远的学生,白先生才不至于呼救无门。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还亲自来了?不然阿泰继续送吗?”

    “憋了好久,出来透口气,没事,我跟……

    白先生话没说完,就见秦志从后头出来手,手里端着一盘烧土鸡,笑道:“阿姐来了。”

    淮月觉得可巧,刚见了忆娘又见秦志,便揶揄道:“你小子福气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秦志听不懂,随口拍马屁,道:“自然,能伺候先生就是我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淮月被他逗笑,道:“我刚见过忆娘了。”

    秦志屁股一颠,忙道:“啊?在这吗?哪呢?”

    “不在这,在三闲食门口,她来找初娘的。林家大房的大娘子去了,说是因为疫病。”

    “那那那那那……

    秦志紧张的都快抽风了,被白先生抽了一把才镇定些。

    “忆娘没事,他们一家那几天正好在外边住,只是她爹今早回去了一趟,如今也被官府扣在里边了。”

    秦志点点头,虽松了口气,但显然是没心思吃饭了。

    “城门不都关了好久吗?怎么忽然又冒出一个来,还是这深宅大院里的。”

    白先生到底是上了年纪,有阅历,一下就说到了关窍处。

    “对啊。”秦志摸摸脑袋,不解的说:“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