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娘死死抱住淮月,淮月都有些透不过气来了。

    见她鬓上秃秃如也,便问:“簪子呢?”

    再一摸,竟有血,核桃般大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处就在脑后。

    耳垂上也是两个血点,那对银扣子竟是给生拽掉的。

    初娘颤着手指向了红衣妇人,“她抢走的。”

    这妇人是曲武的娘子,倒有几分妖娆姿色,手段很是毒辣,闻言便是一挺身胸脯,对身旁人道:

    “你有本事就搜身,你敢搜,我就敢告到衙门去!”

    胸脯耸立,自然诱人,可惜是条美人蛇,无人敢碰。

    曲二娘十分得意,她瞧出淮月颇有几分气度,不会与她们这种人厮打,便故意走近几步,挑衅道:

    “要不然,女人来抢,倒是可以。”

    几个庄汉毕竟是奴,还算老实,低了头不敢看淮月。

    门外围观中人却有不堪的,闻言顿时莫名兴奋起来,不住的撺掇。

    只是没说几句,忽然后颈一麻,登时就张口结舌,再说不出一个字了。

    旁人见他捂着脖子,还以为是哽住了,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一旁,又是捶胸,又是拍背,很是折腾了一番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初娘恨从心头起,看着曲二娘,慢慢的从袖中抽出了一条很细却是韧劲十足的竹枝。

    曲二娘一瞧就要跑,这是她不久前刚用来教训过初娘的。

    初娘一个健步上前就扯住了她,先是拽掉了她那副鎏金的耳珰,痛得曲二娘尖叫一声。

    初娘瞅准时机又扯掉了她的发髻,一个假髻蹦了出来,一路滚到了门边。

    人群中跟曲二娘有过龃龉的妇人,此时都很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竹枝打人实在是痛快的,‘飕飕’的有风声。

    曲二娘被她打得东逃西窜,手上脸上都是细细的红痕,又痛又痒,终于忍不住,从怀里扔出包着首饰的一团帕子,气急败坏的道:

    “行了!你要走就走吧!本来也不关我的事!”

    这时,那厢一直如个鹌鹑一般的曲大娘子有了点反应,哀哀的哭泣起来。

    她身边的那个跟初娘一般大的女娘跑过来拽着初娘的手,又急又恨的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