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听得那叫一个云山雾罩,“阿池对的什么暗号?”

    池骋挑眉,“是解锁的钥匙。”

    越来越不靠谱,众友人嘘声一片。

    厉钊这把牌打到一半,不要了,手一推,示意一旁的秘书接位。

    他和池骋走去沙发,并且倒了一杯酒。

    池骋开了眼界,“这待遇,就是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厉钊睨他一眼,暗示其适可而止。

    池骋做了个投降动作,打心底的服气,“明明想对她好,可你们两每次见面,都是针尖对麦芒,像军|火库遇见了火焰山。又何苦?”

    厉钊半秒没吭声。

    池骋知他心思,“那3%的股份,她接得很痛快,也很高兴。”

    厉钊冷呵,“出息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觉得,倪旖挺真实。”池骋笑着说:“野心和欲望,不加遮掩。想要的,明明白白写在脸上,很带劲。”

    厉钊一记眼神力如千钧,直直抛下来。

    池骋立刻收声,并且后知后觉,这男人的不悦,可能不是因为他的赞美。

    而是,这种美,只许他一人霸占。

    旁人连言语,都是一种过失。

    陈国伟那三个点的股份拿到手,确实解了倪旖的燃眉之急。

    这不仅意味着,不用再与自己厌恶的人交道,更表明,父亲的心血与江山,或许能守住。连带着这几日的心情都变好,所以这一晚,对于龚芸的不请自来,倪旖都不觉生气。

    “厉夫人光临,蓬荜生辉啊。”

    龚芸皱眉,“我是你妈,你这什么态度。”

    倪旖将头发全部拨至右肩,浓密微卷,风情万种。她笑,“这态度就受不了啦?”

    这两年养尊处优,龚芸越发玻璃心,“你这倔强脾气,也不知随了谁,看以后谁要你。”

    倪旖说:“我谁都不随,我野蛮生长,我也谁都不要,一个人自在。”

    从语气到表情,她都是平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