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池哩,小姑娘家家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呢。”

    语气酸溜溜的,难怪昨天晚上那颗糖不怎么好吃,哪有免费的香。

    闻言,站在池哩面前的祁砚峥将手心的糖宝贝似的塞进了胸口处的口袋,眉梢染上欢愉。

    而池哩则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倚在门口的池郁,上下扫视着,目光落在他衬衫衣摆处,有一块面料明显是被撕碎的,想到什么,她下意识往栅门看去,最顶上飘着点白。

    她若有所思,眼神含着戏谑,像发生了什么惊奇事,“池郁,你夜不归宿。”

    怕她这动静惊到里面的父母,池郁瞬间不冷静了,连辩解都懒得辩解,手指抵在唇上,示意她闭嘴。

    池哩能模糊看见他脖子上有点红的东西,想上去走几步去看,突然手腕被拽住,她回头看向祁砚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祁砚峥看着她,“鞋带散了。”

    她低头往下看,却是松散开了,弯腰刚要往下蹲。

    男人却托住她的手臂,池哩不明所以,只见祁砚峥垂下头,额间的几缕发丝被迎面吹来的风散开,露出的黑眸涌动墨色。

    他让她站好,自己却弯下腰,很是自然的捏起白色鞋带,锋利的下颌拂过细碎的阳光。

    男人神情专注,系鞋带这种小事做起来让他脱离了一丝望尘莫及的矜傲。

    融合在清晨的微风阵阵席卷,吹乱女孩身后的发丝,也引来心尖的一抹悸动。

    感情是在小细节中产生的,无微不至的男人很加分,尤其是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只为你蜕变,池哩心里涌起说不上来的复杂。

    她垂着眼睫,身后被他们忽视的池郁已经溜进了房间,看着楼下养眼的一幕。

    这俩人离婚后关系还这么紧着,让他很怀疑这是离婚paly啊。

    真会玩。

    “嘶”

    他转过身腰酸痛一瞬,脸色难看的咒骂几句,他扶着墙去了浴室。

    楼下,池哩眼也不眨的盯着男人,她承认自己在接受他的好,他的情感,也在一点点朝他走近,这不是妥协,是由心而定的情愫。

    面对一个深情专一,又收敛起疯魔的他,她被缠绕着,心动似乎避无可避。

    手里捧着的花束愈发收紧,她有一瞬间想,只要他没有之前的控制欲,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试着走完一辈子?

    祁砚峥直起身,见女孩垂眸在思虑什么,轻喊,“哩哩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