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要跟这样一个没用的驸马成亲?为何不能换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“还是说——”

    他声音一顿。

    握着她肌肤上的力道都紧了一些。

    眼底掀起浓重的晦色,“就这么喜欢他?”

    “喜欢到,你每每陷于陷境时,他要么是不在,要么是眼睁睁看着你被敌人掳走也无能为力,你还是要嫁他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,虞听晚没有想过。

    或许准确来说,她从未想过,更换驸马或者取消婚约。

    这门婚事,很早就已定下。

    眼下距离婚期,只剩两个月。

    乍然听到换驸马这几个字,虞听晚有刹那的错愕。

    但更让她诧异的,是谢临珩突然之间的这一番话。

    以及,他看向她时,和从前截然不同的那种眼神。

    那种,不再克制,不再压抑,也不再隐藏的情愫,仿佛随着这场刺杀,慢慢溢出表面。

    她仓惶间垂下眸。

    不再跟他对视。

    唇角几经颤动,想说什么,但喉咙像被湿棉絮堵住似的,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
    漆黑的树林,咫尺的距离,呼啸的冷风,诡异的死寂沉默。

    他看了她良久。

    最后,无声低头,接着为她包扎。

    箭矢划伤的那个地方,被柔软的布料缠了数圈,已经止住血。

    谢临珩掌心向下,指尖轻抵在她扭伤的脚踝上。

    虞听晚从未跟人这般亲密接触过,他碰触的每一寸的动作,都让她无意识地身体紧绷。

    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,谢临珩轻捏了捏她扭到的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