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孩子抱在手里,却是越来越重,脚底下一空,周围的一切都被狂风席卷着——

    那狂风打在他脸上,吹得他眼睛都睁不开——

    他胡乱地用手在空中乱抓,不知道什么时候,孩子也不见了……

    他从未如此慌乱过,他什么都没有了——

    他猛地睁开眼睛,周围寂静得可怕,无边的暗夜,一丝风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也没有在卧房里,他在栖玉馆里。

    自林金蔓走了之后,他再未回过邵府洋楼里二人的卧房。

    没成想,在梦里,竟然又回去走了一遭。

    在梦里见见她,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一时只觉得脸上皲得难受,原来是泪痕干在脸上。

    他也顾不得,又直挺挺地躺下去。

    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,明天又是新的一天。一件事接一件事,自己总是得一件接着一件做下去,只到她回来为止,只到她回来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