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陶家军传讯的玄铁玉,前世只有在边关告急时才会震响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我的眼神像是淬火的刀锋,突然轻笑出声:"三小姐可知,边关急报比上个月整整早了七日?"

    惊雷劈开窗外的夜色,我看见他眸中映出的自己——鬓发散乱却笑意嫣然,像极了前世城破那日站在烽火台上的模样。

    银针已抵住他命门,他却将玄铁玉按在我掌心,玉石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烧穿掌纹。

    "看来这棋局里,不止我一个变数。"他割下一缕我肩头被烛火燎焦的发丝,缠在箭矢上掷出窗外,"三日后西市口斩首的死囚,或许能解三小姐的燃眉之急。"

    马蹄声再次响起时,我摊开掌心。

    被玄铁玉烙出的红痕正缓缓浮现出北境舆图的纹路,而陶轩留在桌上的箭矢,正钉着张浸透火油的名单——那上面竟有三分之二的名字,与我朱砂圈出的红印严丝合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