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福一步窜进配殿,对着猫儿扯出了哭腔“姑姑,我阿爹他……他又○☆口○☆啦!”眼泪噼里啪啦的泼洒了下来。

    猫儿忙忙替他拭了泪,扶着他肩膀,轻声问道“莫急,慢慢说,吴公公怎地了?”

    五福抽泣了半晌,方稳了气息,哽咽道“我方才去掖庭取早饭,没瞧见我阿爹。寻人一打听才知,昨儿夜里,我阿爹就被贬了值。”

    她奇道“你阿爹又惹了哪位不该惹的人物?他被贬去何处了?”

    五福瘪着嘴道“贬去刷了恭桶!”

    她看了看时辰,宽慰道“非姑姑袖手旁观,姑姑急着上值,若晚上一步,只怕就要去投奔你阿爹,一起刷恭桶。”

    她探头往外喊了一声“明珠”,又低头同五福道“明珠路子广,让她先去探一探你阿爹,问一回前因后果,我们再想法子将他捞出来。”

    五福便哼哼唧唧点了头。

    猫儿披上披风,一边系带子,一边又唤了一声“明珠”,明珠却不进来,只站在门槛旁,对着她挤眉弄眼使眼色。

    去往御书房的路上,明珠压着声磕磕巴巴道“吴公公的事儿……错在他。”

    猫儿立刻盯向她,眯了眯眼睛“萧定晔干的?”

    明珠讪讪道“谁让昨儿在御书房院里,他同姑姑拉拉扯扯……”

    猫儿脚步一顿,声音不由拔高“你告的密?”

    明珠忙忙摆手否认“那院里有主子的人,姑姑和吴公公说话时,正好离那人近……”

    猫儿倏地一惊。

    昨儿和吴公公见面,她做的可不止对吴公公拉拉扯扯,两人还说了浣衣局女工的名册之事。

    她一咬唇,立刻将明珠拉去树下,觉着不妥,又带她去了一处前无来者、后无追兵、身畔无树的空荡地界,低声追问道“那人听到了什么?向萧定晔都说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明珠耸耸肩“我的阶位,管不着那位兄弟,我怎地知道他究竟听到了些什么?总之后来吴公公就倒了霉。”

    猫儿后悔的捶心。

    此前萧定晔就提过,他在御书房有眼线。因着那眼线并不在御书房里间,她便因此大意,竟然忘了这茬。

    她心中重重呸了一声。

    好个萧定晔,昨夜竟演的一手的好戏。

    一边对她神醉心往,魂牵梦绕,一边却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。果然心机无限,不愧是自小浸淫在宫斗戏码里的皇子。

    她冷着脸道“知道了,我会去求他,你先莫说漏了嘴,我得想一想如何哄的他心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