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算吧,”宋书绵答,声音微弱,“我只看见他的背影。”

    阮希忍不住笑了,“你都能认出来?”

    “认出来了。不过和几年前的变化挺大。”宋书绵再张嘴,又一勺清水从喉咙流过。喝过了水,他舒服了不少,继续说:“而且,我能从你的眼神里能分辨出来他是陆征河。”

    “在他看不见我的时候,我眼神就比较放肆。”看他额间流了许多汗,阮希低声道:“怎么病好了还流这么多汗?起来坐一坐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躺着!”宋书绵翻身换个姿势,“我做梦了。我梦见我去雪山之巅,但是路上下了雪,雪实在是太大了,我也没有力气,我躺下来直接睡在冰天雪地里。我耳朵里塞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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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了雪,然后听见地狱传来歌声。你知道吗?我好像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阮希认真听他讲完,面色平静地说:“梦是反的。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,陆征河消失那么多年,我以为他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这么认为,我一直觉得他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心灵感应?”

    “是吧。”

    好奇怪。

    宋书绵听着,皱起眉,断断续续地说:“但是,但是他不是你命中注定的Alpha。”怎么会真的有心灵感应?

    虽然这句话听着不顺耳,但是阮希明白,从现在陆地命运学的角度来说,陆征河的确不是。当然,他也不是陆征河的Omega。他们在命运上的配偶另有其人。

    好了,不要去想了。

    “睡觉吧,”阮希作出凶狠的神情,“神不允许你讲别人不爱听的话。”

    听罢,宋书绵哈哈大笑,忽然觉得阮希好玩儿。笑了几声,他像笑得没力气了,掩住被子,只露出圆圆的眼睛,里面忽闪忽闪着光,“阮希,你变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变了?”阮希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变开朗了,”宋书绵做鬼脸,“要是以前,我肯定以为你真的在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真的在生气了!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,阮希一边给他盖好掀起一角的被褥,营帐的顶篷布料被风吹得直响,他想象得出来外边该有多么的漆黑、寒冷。

    他伸出手,摸摸宋书绵的额头,心里庆幸宋书绵的体温已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“快睡,明天早起还要赶路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