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卑不亢的说。

    “白三千,这名字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他吧唧吧唧嘴,放下筷子,指着桌子对面那个年老的女人和小儿麻痹的孩子,说:

    “他俩的活计,是你刨的?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,说:“没错!”

    那个军大衣的“换手”赶紧凑上来,说:

    “老大,就是这小子,妈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话刚说了一半,中年人忽然眼睛一瞪,说:“墩儿是从你手里丢的,你知道啥后果吧。”

    军大衣一听,吓的一哆嗦,嘴里的半截话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赶紧解释。

    “老大,本来好好的,都是这小子……”

    他试图伸手去拉扯我,中年人冷笑一声,声音低沉,不紧不慢的说:

    “那是你手艺不精。丢人啊,丢我的脸啊!”

    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带我来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把抓住“换手”的后领子,拽到一边,一抬手,我只看到寒光一闪,军大衣立刻嗷嗷的叫唤起来。

    血光崩现,他的一只耳朵已经被削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捂着耳朵躺在地上,疼的嗷嗷的打起滚来。

    我暗暗的咧了咧嘴,真狠啊。

    坐在桌子对面的那对祖孙,浑身颤抖,好似筛糠。

    瓢把子拍了拍身边的椅子,冲我呲牙一笑,说:“来,坐坐,吃点。”

    我稳定心神,毫不客气,直接坐下。

    我面前没有筷子,没有碗盘,显然不是真心喊我吃饭。

    中年的“瓢把子”又给对面的孩子夹了一块肉。

    满面温和的说:“三儿,你和兰姨这次干活的时候掉了脚了。你说,这事该咋办?”